2011年5月30日星期一

六四忌日 一个老兵的感概/山西常晟

     一千九百八十九年六月三日晚上,我从美国之音中听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枪声响彻在北京,射杀的是养育他们的父老乡亲之时,让我这个在学校就是学习雷锋的标 兵,在部队是五好战士,学《毛选》积极分子,一贯忠于党,热爱军队的老兵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一股巨大的悲哀笼罩在心灵。我为伟大的解放军的这一伟大“胜 利”而感到羞耻。
  
     我出身于时代工人血统家庭。祖辈曾参加过与北洋军阀的大罢工;父辈也和日本鬼子战斗过;正是在跟共产党走,听毛主席话的熏陶下,我从小就热爱解放军,崇拜 解放军,立志要当解放军。我曾经不吃早餐将省下的钱买来毛线请妈妈织成御寒的手套寄给西藏边防的解放军;我也满怀激情的给炮击金门福建前线官兵写了许多慰 问信;我还非常荣幸的代表大队少先队给驻地军人的校外辅导员系上我戴过的红领巾。
  
    当我实现了梦想,真的穿上了军装,成为伟大长城一砖一石之后,我庆幸,我欢呼,我歌唱――那个是亲,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这个生来就 五音不全,唱歌总是走调,让人笑话的人在当兵的日子里也经常哼着《真是乐死人》,在解放军这个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向前向前!就是在脚踏着越南的大地背负着 解放三分之二的受苦受难弟兄而倒霉负伤之时,我也没有一点沮丧和后悔。感到的是无比的骄傲,无上的光荣;并能为亲手参加埋葬帝国主义的战斗而自豪。当首长 照顾我身体,安排好了工作让我转业时,离开部队那天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只有我自己才清楚心中有多么的难受。身体虽然离开军营,但是心却仍在连队。多年以 来,我做梦中最多的还是当兵的场景,即使是一次几分钟的晚点名,也让我感到亲切无比。我的家乡离部队几千里,跨越五个省。一九八九年之前,我自费回部队探 亲十次之多。一九八二年春节,生活刚一好转,我就买了一百多斤香肠亲自送回部队过年。在社会关系交往中,我以战友最亲,并把这种友谊视同生命般珍贵。我是 一个讨厌打麻将的人,然而,一旦有战友来家要玩,我也硬着头皮上阵,奉陪到底。
  
    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九日,看到赵紫阳在天安门广场的告别演说,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知道我们的学生又一次被亲爱的党妈妈耍了。一股阴影霎时笼罩 在我心中。我知道伟大的党永远正确,“光荣属于党”,学生当然要被挨整当这次路线斗争的运动员了,因为总书记在这场角斗中妥协投降了,学生当然免不了会成 为中共派系争权夺利的替罪羊了。不出所料,赵紫阳到广场二十小时不到,李鹏就像世界公告,北京实行戒严,宣布学生的爱国热情为动乱,开始了蓄谋已久准备屠 城前的大造声势总动员,露出了中共要杀人的狰狞丑恶面孔。随后中共为了镇压平民和学生,不断的制造事端,六月三日这天达到了高潮,发出了杀人动手的信号。 凭着曾经是战士的直觉,我知道中共在当晚会狗急跳墙,因此心情异常沉重的早就守在了收音机旁。
  
    六月三日22点30分,哒 哒 哒,手机因里传来我非常熟悉的枪声后,我心中淌血了,我眼里又掉泪了,这血和泪不仅是为无辜死去的平民百姓和一腔热血的年轻学生而流,也是为解放军的滥杀 无辜暴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而痛心疾首。它粉碎我一生对解放军的无限崇拜,它破灭了我心中最可爱人的形象。这悲哀,这遗憾,这震撼,使我威慑杀自己父母 兄弟姐妹的“战友”而羞愧无比。
  
    “六-四”始终公文明火持杖杀人放火的最大一次暴露,也是高悬在中共军队头上的一把利剑。十五年过去了,除掉中共这只饿狼的队伍一天比一天壮大。 解放军的广大官兵们只有与中共彻底决裂,反戈一击,参加到埋葬中国共产党的行列,才能洗去六-四屠杀人民的血迹,重新成为人民衷心拥护的军队,才能重振军 威,所向披靡。
    啊!难忘的“六-四”,死难者的忌日!解放军的忌日―― [博讯来稿] (博讯 bo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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