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月刊》高瑜/24小時守護老爸的雪滔乳名飛飛,是胡績偉老人唯一的親生骨肉,她的母親胡一哉,是胡老的原配夫人,長胡老5歲。胡一哉擔任過北京市紡
織局副局長,和胡耀邦夫人李昭是同事和好朋友。離休前擔任北京市輕工業局局長兼黨委書記。熟悉胡老的人都知道,他在少年時代,就開始了一場具有傳奇色彩,
迴腸蕩氣的愛情
雪滔24小時守護老爸,因為醫院晚上只允許一個人陪護,她的小姑子白天來協助照顧胡老。我覺得胡老晚年真是幸福的人。
雪滔乳名飛飛,是胡老唯一的親生骨肉,她的母親胡一哉,是胡老的原配夫人,長胡老5歲。熟悉胡老的人都知道,他在少年時代,就開始了一場具有傳奇色彩,迴腸蕩氣的愛情。
胡績偉家族在清末民初年代,出現過兩位革命元老,都是同盟會會員。一位是叔祖父胡素民,是四川新學的先驅,一生服務桑梓,當過京津同盟會機關
報《民國報》的編輯。另一位是大伯父胡馭垓,辛亥烈士,1911年被清政府砍頭示眾。大伯母陳鳳章時年20歲,帶著2歲的大女兒德如,懷抱幾個月的二女兒
德輝,逃出縣城避難。後被胡素民接到成都,繼續供她讀書。大伯母陳鳳章從成都女子師範學堂畢業之後,回家鄉任縣立女子師範的校長。胡績偉一歲時,父親病
故。5歲時,大伯母幫助母親也到縣城師範學校上了蠶桑專業班,胡績偉也上了叔祖父與人共同創辦的西街小學。胡績偉說,同大伯母和兩個堂姐十分親密地住在一
起,是他度過的最美好的童年時光。
胡老在他的長卷自述裏,生動記述過6、7歲時,一次下大雨,放學後和幾個同學比賽滑水,從五六丈高的坡上沿河溝往下滑,摔得頭破血流,渾身泥
水,母親氣得邊哭邊打他的屁股,說不認錯就打死,他大哭大叫:“打死就打死!”母親把他挾到水井臺上繼續打,恐嚇誰來救就把他扔到井裏,大人們都被鎮住
了,只見12歲的堂姐德輝從母親身後撲過來,把他搶去,抱著他跑進房裏鎖起來,給他擦洗乾淨,換了乾淨衣服,教他向母親認錯。
另一件事,是他15歲初中畢業後,剛從成都女子實業中學畢業的二堂姐德輝,策劃了一場“家庭革命”,要逼掌家的二叔送胡家讀書用功,成績最好的德恕(胡績偉原名)到成都陞學。
就從此時,德恕對堂姐德輝產生了一種“割不斷,理還亂”的情愫。他眼中的二姐堅定、勇敢,具有敢作敢當的豪氣,此後遇到任何女同學、女同事、
女部下都難以動心,在他心目中都不能和二姐相比。德輝愛三弟又何嘗不是如此,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她對開明的母親說:“要找就找胡三那樣的人。”
中國從來就有表親可通婚,堂親不可通婚的習俗。胡績偉和二姐,不僅面臨倫理道德,也面臨現代科學的沈重壓力,注定他們的戀情是甜蜜又痛苦的。
胡績偉18
歲那年,二姐結婚了,生了一兒一女,但是二人理念、性格不一致,導致婚姻破裂,在延安離婚。二姐到延安之後改名胡一哉,獨自撫養一雙兒女,這重新燃燒起胡
績偉心中壓抑下去的強烈的愛情之火,他們自稱“叛逆的戀愛”又重新開始。
1947那2月,胡一哉獨自在行軍途中生下她和胡績偉唯一的女兒飛飛,寄養在邯鄲農民家裏,她繼續隨部隊向北平挺進。直到1950年,她才把
飛飛接到北京。1949年,胡績偉隨中共西北局進入西安,擔任西北局機關報《群眾日報》的總編輯。1950年初參加中央宣傳工作代表團去蘇聯訪問,先在北
京集訓三個月,才見到三歲的飛飛。也才和妻兒相聚。
1952年冬,中組部調動胡績偉到北京擔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胡績偉自述,“人到中年總算有了一個安定的家。”他描述幸福家庭,“小女兒
飛飛長著和我一樣的臉。”女大十八變,現在的雪滔最像的是奶奶張靜姝,比較照片,祖孫倆就想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是上蒼對胡績偉和二姐一生矢志不渝的愛情
的眷顧,使得女兒的基因更多繼承的是張氏家族的。
胡一哉擔任過北京市紡織局副局長,和胡耀邦夫人李昭是同事和好朋友。離休前擔任北京市輕工業局局長兼黨委書記。八九民主運動中,我到胡老家見
過胡一哉夫人,她具有一種能打動人的樸實和親切,給我留下至今難忘的印象,我哪裏知道,當時她已經癌擴散。1992年胡一哉夫人去世,她留下遺囑:不留骨
灰,不進八寶山。她說人死了,還要論資排輩,貴賤有別,她不願再受這種窩囊氣。子女還是把她的骨灰送回老家的石墓裏。
病中,一哉夫人最不放心的是她一生最愛的三弟晚年的生活。胡績偉在《情深意篤六十年——為胡一哉逝世十年而作》裏告訴二姐:“感謝我們的老戰
友張黎群和王玉如夫婦,他們為我介紹了喪偶已經六年的狄沙。她有多年從事新聞編輯工作的經驗,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她持家有道,勤勞節儉。最可貴的是她幫助
我寫作,整理我的舊稿,花費了大量的心血。”“我常常說,能遇到她,是我的好運氣。”
衷心祝福幸福的胡老早日康復!(《明鏡月刊》第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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