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报导与回应
一位博客转贴了来自她朋友们的讯息而引起俄语網絡圈的注意:
一个来自加贝斯的朋友写着:…我们听到了开心的尖叫声…现在我的儿子接到来自Hamm帮派的电话,他们打劫警察局,抢走 武器前往加贝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为了夜晚准备了一大桶的石头和各式各样的棍棒,我们坐着烟雾中-此时发生了一场火灾,有东西发出闪光,持续有爆炸传 出…博客对革命的看法,和往常一样,并不是一致的。博客Avmalgi对于这起革命威胁了一个向来以热门旅游景点著称的国家形象感到挫折。Roman-n则写道:
我们那些曾在突尼斯工作过的医生和工程师总是举杯向总统班阿里致敬。他们相信因为他的缘故,人民才没有在广场上被斩首。现在看看怎么搞的。Italian76是比较乐观的:
我希望突尼斯的案例可以告诉其他有着像班阿里这种王八蛋统治者的国家,用比较和平跟安全的方式摆脱独夫的压迫是可能的,…并且创造一个适合所有人生存的社会,而不是只为精英打造。突尼斯的情形有可能在俄罗斯发生吗?
讨论最热烈的主题还是围绕在,突尼斯的经验是否有可能复制到俄罗斯?LJ 使用者Vadimb 写道:
年轻的突尼斯人抗议穷困的生存环境以及高失业率,并且开始了政治方面的诉求,而这些抗议竟然有好结果,是的,这样简单,而这样在俄罗斯也不会太难。LJ使用者 chudinovandrei表示,没有人想得到一个非洲国家提供了先进的革命范例。
这世界第一个網絡革命发生在没人预期的地方—非洲。突尼斯事件是对腐败专制政体严峻的警告,而且某种程度上对我们也是。我 假设苏 尔科夫[负责意识型态工作的克里姆林行政副首长]可能会吓到中风。毕竟中央电视必须要以影像详细呈现这件事,向他解释事情如何发生,[…] 现在我们也要向非洲人学习,学他们的民主生活和自我组织。博客max_55555也是乐观的写下:我们的街道上也会展开节庆,而且,希望没有任何受害者。博客 paiberg下结论道:这是在没有选举的国家政权改变的方式,而在普亭(Putin)的俄罗斯将会走上相似的命运。
一些博客将注意到将突尼斯的领导人赶走花的时间,并问道俄罗斯是否愿意再等13年,达到革命情境?LJ使用者Gloriaputina[1]比较分析了阿拉伯领导人统治时间的长度,并认为普亭的八年统治还不够。也有博客却在突尼斯领导人和普亭身上找到共通点。博客 Malvinarus 在主题为“普京需要辞职”的LJ社群表示这两位领导人都利用反恐斗争来合法化法律紧缩以及权力扩张。其他博客说道,当人民走上街头,就是总理普亭逃难的时候了。
既然拿俄罗斯来模拟,使用者gigameg引用列宁革命的理论重新修订一遍以适应新情况:
当然,有个革命党会很有帮助,但却非必须品。在严重的高压与独裁统治下-还有另外一种盘算-党派不会在革命前出现,而是革命后。少数的使用者同意俄罗斯和突尼斯领导人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对压制反抗的觉悟。Pcnariman 写道:他(Ben Ali)拒绝射击反叛的人民,但是我觉得这对俄罗斯而言不是什么问题。
这里还有一些博客不认为突尼斯和俄罗斯类似,博客al_ven解释俄罗斯最大的问题出在政治文化就是漠不关心且不愿意去改变。
LJ使用者zerrega 情绪化地好奇且想知道要在俄罗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有可能发生大规模抗议政府行动。zerrega提到当数千人被锁在瘫痪的俄罗斯机场,在这之后却没有人对机场发出任何正式的抱怨。他下结论道:
如果俄罗斯需要劳工移民,那我们便需要这些突尼斯的市场小贩。Buazizi,你的名字在我们心里。一些博客指出突尼斯与俄罗斯之间最大的差异,以至于不可能重现突尼斯的情况。
博客amazonka_urals解释两个国家在人口方面有非常大的差异。不像突尼斯,俄罗斯的劳动市场是对年轻的世代较友善的(年轻人掌控了突尼斯的人口结构),而老年人则有比较多的就业问题。
Amazonka_urals提出另外的问题:
但是我们这个世代,我们这些成人,在我们的肩头上感受到国家即将崩溃、以及所有连带的后果。因此,这个世代不会将国家继续推往崩溃,我们会批评,会指责,我们会对抗一些具体的法律和特定的官员,但是不会永远反抗整个国家。LJ Russobalt_k使用者建议:
俄罗斯的未来有赖于公民负起责任,变得主动、且成熟,没有其他办法, 这并不表示俄罗斯人该“吃素”,而是期许俄罗斯人反抗统治权力与无能,疏忽与恶意。透过批评持续发挥压力、保障权利,甚至带着夸张,挑衅和用各种实验的抗议方式来表达…一切都是必要的。但是LJ使用者Altoliman相信突尼斯的经验会对俄罗斯人很有价值:他们应该要写下他们怎么做的,这样会更有趣。
網絡和全球革命
许多关于突尼斯革命的讨论聚焦在这是否第一次的Facebook与Twitter革命。或许对于当地的冲击还有争议,然而对于全球的冲击却是清晰可见的。这场非洲的革命唤起世界各地人民内心深处的想法,也包括俄罗斯。甚至出现某种反抗者联合,由广布世界的年轻社会媒体世代组成。
美国的政治科学家E. Schattschneider在他的书“半独立的人民:一个美国现实主义者的民主观感”中解释了冲突的本质与阅听众的相依关系。他写道“所有冲突,其结果皆决定于冲突蔓延的范围,而人民参与的数量也会决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每一个参与者数量上的改变,参与者人数的增加或减少,皆会影响其结果。”
新的资讯科技消除了国家去掌控冲突范围的能力,革命的范围突破突尼斯的疆界,革命论述则是扩张到整个世界,在地的想法与政治上的发展变成全球的议程表并启迪了全球的观众。
但这不代表突尼斯的革命会引起明天白俄罗斯,俄罗斯或是中亚的革命,但这的确表示当社会媒体创造了共同体,当新世代的博客扮演了逐渐重要的角色,全球则更具互动性而减少了稳定性。这对想要推翻集权政体的人来说是好消息,因然而也值得担忧,就如同博客Shraibman所写的:
我所关心的是,今天这个世界对于资本主义与专制思想并没有显著的替代方案,因此革命与反叛及有可能带来下一个新的独裁。从列宁到Khomeini例子很多,而群众起义可能成为国家规模的大屠杀…有一些专家声称,就数位科技而言,现代民族国家是民众最大的威胁,比资讯被过滤,骇客入侵电子邮件,以及操纵Facebook和Twitter还要糟糕的是,当这些广泛的網絡连结反成了暴力的根源(像是一个月前Manezhnaya广场上发生的)。换句话说,真正对網絡的威胁就是網絡本身。
作者 Gregory Asmolov · 译者 GV 中文化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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