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4日星期日

毛泽东一宠妃被长期关押

原标题:被毛泽东宠幸高干姐妹3

三 妹对其第二任老公,其实也无真情,他们这对夫妻只是在相互利用,各下赌注而已。她对前任老 公即我那"铁哥们"画家,倒是多少有点旧情,加之共同抚养了一儿一女,两人总是有些"幸福的回忆。"他 们离婚后儿子随父女儿随母,父母又随儿女经常一起会面重逢,这时不仅儿女高兴,两个大人也很愉快。这 里得补说一事,我那画家朋友在三妹以前,有过一次婚史,女方是他在"新旅"时的战友,后来是上 海的著名舞蹈家,曾主演过舞剧及其影片。因为男在北京,女在上海,又都不能离开各自的"根据 地"两地分居,天长日久,不免发生问题,两人就好聚好散分了手。三妹也是"新旅"战友,她才与画家结 了婚。有一年画家前妻来京演出,邀请了画家及三妹各带儿女出席观看,看后还一起相聚交谈,形 成了画家为一方,前妻为一方,三妹为一方,加上其儿女,共为"三国四方"式的友好会见。三妹的哥 哥也与前妻分了手,又在京成了个家,逢年过节三妹和女儿,画家和儿子就相约都去孩子舅舅家会 合,全家相见依然和美欢乐。由于我与他们的友谊,他们就都带着儿女一齐到我家相聚,使我家成 为这对离婚不断情的前任夫妇幽会之处。只是所有这些活动,都对三妹那新任老公严格保密。不过世上没 有不透风的墙,那位首长还是侦知了三妹的不轨行为,后来他们打离婚时,这也成了男方告女方的一 条罪状。

那位首长见三妹的利用或使用价值摇,特别是自己又有了新欢,加之三妹为 此一闹,他们就打开了离婚战。这确是一场带打的"大战",还是"你死我活"的"持久战"使三妹打得极 其狼狈。男方毕竟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大首长,他很快掌握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使三妹一直处于不 利地位。在他的离婚起诉书中,反而抓住了女方一个把柄,除了说她与其前夫经常私通幽会外,又 说她在某年某月某日曾在家留宿了一个中年男性气功师,并且为此提供了人证,即那首长的秘书,公务 员,炊事员等等,三妹反诉男方也有"第三者"时,却拿不出任何证据,男方因此总是占着上风,气得三妹暴跳如 雷,却又无计可施。提到那个气功师,我也稍知一,二,三妹和她二姐有一段时间竟都迷上了气 功,就在我上次去南京二姐家时,一见她只觉面目一新,已大大减了肥,变得更年 轻了。她说这是学气功的结果,还让我看了她练气功特别是其师傅发功时的照片和录像带。还真有 点神奇,那气功师头上居然有着闪亮的"圣光"他用手一划拉,又留下一个如虹光圈,还在背景天幕上映现 出他的高大形象。二姐更以自己的减肥奇效,证实了这位气功大师的神功。这位师傅就是三妹引 荐给她的,三妹自己早已从他那儿学得了不少功夫,据说她在洛阳随师傅练"辟谷,曾连续两三个星 期粒米不进,根本不吃饭还照常活动。这位气功大师她不仅向二姐推荐了,还让他对老首长杨得志将 军发过功。我也看了三妹和杨将军练气功的照片,那老将军头上果然也有一个光圈,使我惊叹不已。二 妹说她还练了种"香功",说是发功后能发出桂花或茉莉等的香味,有回她用双手揉搓一通后 让我闻,又问我闻到了什么味,可我这人一向"顽固"从来不信鬼不信神也不信什么气功,啜起鼻 子闻了又闻,除了她自己的味道,别的什么也闻不出,气得三妹骂我真是个木头。不过她们姐妹两 人都练过气功,三妹几乎已成"半仙之体,她的气功师傅确曾在她家住过,这些都是事实。

三 妹向我说起这事时,臭骂那个"老混蛋"首长,伙同自己手下的人共同对她栽赃陷害,诬蔑她与气 功师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她说那气功师与二姐和她隔着一个辈分,他才三四十岁,二姐和她已五六十 岁了,那师傅平时都叫她们阿姨,两辈人怎么能有什么事?我听了却在心里想道,当今社会上什么事都 有,不是一辈人甚至是同宗者,一起胡来和上床的事不少,隔辈并非不可逾越的界限,不是同姓同 宗的人更难说了。当然这话我只能暗自想着,绝对不能说出口,更不能帮着三妹的"敌人"说话。三妹这 场官司打得很久,搞得她精疲力尽又几乎"身败名裂。"她二姐和我们对此都爱莫能助,只能从旁给予感情支 持,也痛骂那"老混蛋"几句。也就在此期间,她才向我说出了那位首长突然巴结讨好我的真相,还 给我看了那首长当时给她的一封信,其中嘱她一定要同我搞好关系,不断紧密联系,争取我能帮他在杨尚 昆和我老丈人面前说话,为他在上层活动,使其能当上总政主任至少是副主任。我看了只觉可笑,原来自 己还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可惜我却什么作用也没起到,那位首长不惜对我卑躬屈膝,却什么也没捞 到,白白费了许多劲。三妹又告诉我,她"竞选"总政文化部长之事,也是被那"老家 伙"搞黄的,他说自己正"竞选"总政主任或副主任,三妹如也当上总政文化部长,夫妇两人就在同一 个单位工作,上头肯定通不过,只能确保一方,要三妹服从"大局,牺牲自己,让他先上。所以三妹说,不是 那"老混蛋"捣乱,她完全可以"更上一层楼"可惜大好机会白白断送了,不过那个首长的目的也未达到。我听 了在心里暗道,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他们一家怎能同时出一男一女两个野心家呢?其结果自然要发 生火并,导致两败俱伤。命中注定他们这对"政治夫妻"不能白头偕老,却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互相撕破脸皮,以 致闹得不共戴天!好在这时我只一旁观战,并未卷入。不过我在另一件事上,却为三妹出了大力,只是最 后也没成功,就如她想当总政文化部长一样,也落得个黄粱美梦一场空,反而为人留下了笑柄。这事发 生在一九八八年,全军第二次评衔授衔前后。

美梦难圆,又一好事功亏一篑

按 照当年的评衔条例,凡是抗战时期参军的师职干部,都可以授予将军军衔。三妹就是一九四五年七月即抗 战胜利前个把月时到部队的,现在又是正师职务,完全合乎当少将的条件。只是她当时年纪太小,不 知咋搞的将参军时间一直填为一九四七年,这就过了杠杠,会失去当将军的机会。她就特地找我商 量,怎么把她的参军时间改正过来,我根据以往经验,说只要能找到她何年何月参军的证明人,证 实她确是一个"抗战干部,还是可以当上将军的。她当初是母亲牺牲以后,于一九四五年七月被人送到新 四军四师的,因为才八九岁,就被放在师部拂晓剧团,她二姐也在团里,可以照顾她这三妹。一九四七年 初他们被并入华东军区文工团,她却把那时当成了入伍时间。到八十年代原新四军四师的老同志还有不 少人在,她就去找了一些同志为她写了证明。我又为她找到原四师宣传部长,后来的"解放军报"总编 辑赵易亚,作为当年拂晓剧团的直属领导,为她作了更有分量的证明。各种证明凑齐以后,她说还可 以找一个更权威的证明,就是原新四军四师张爱萍师长。老师长也真的为她作了亲笔批示,哪知这位老领 导对其老部下关心过度,反而为她帮了个倒忙。原来他批示道:我记得你到部队的时间更早,早在一 九三九年你就和父母一起到四师来了,因此你的参军时间应该从一九三九年算起。张老将军的记忆一 点不错,三妹的父母确于一九三九年到部队,当时确曾带着三妹,只是那时她才两岁,是由父 母抱着来的,后来父母又奉命回地方,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却不幸暴露,母亲牺牲了。当年即一九四五 年七月,她作为烈士遗孤被送来部队,老师长一直记得这事。但是张老将军把她的参军时间提前到更 早的一九三九年,反而造成了一个军中笑话,某某人才两岁,还抱在大人手里就算作革命历史了!于是这 位只有两岁的"将军",也就吹了!三妹白折腾了一番,最后又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反而为人提供了一个笑 柄。其实这事不能怪她,她确是一九四五年七月参军的,当时她已九岁,虽然只跟在剧团后 头,却是个真正的红小鬼出身的抗日干部,可惜这一切最后因为她又去找老师长,反而把此好 事给搞黄了,连我都为她深深感到遗憾。

从三妹与我的交往来看,她对我还是不 错的,她个人凡有大事要事,必来找我商讨策划,我也帮她出过不少主意,甚至捉刀代笔为她起 草过文稿信函之类。不过我心里一直很有数,我在她眼里只是个可以利用或使用者之一,甚至是她的临 时候补亲信之一,所以她需要你时似乎十分亲密,反之则扔在一边,你要是也有什么事,她是不会也不 想管的。凡是与她相处过的人,对此似乎都深有体会,所以我从不找她为我办什么事,虽然她确有相 当能量以至"魅力"以致不少大官都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出于我与她一家特别是与其二姐的长期友 谊,我还是乐意为她们效劳的,不过有时我也有反抗。例如后来我也到了总参,与她共事办公时,要讨 论什么文件,她懒得自己一字字看,就嗲兮兮又娇滴滴地对我说,你给我念念吧!我却把文件朝 她一推道,凭什么让我给你念?我年龄比你大,资格也比你老,不是你手下的小干事,你更不是伟 大领袖,要别人为你念文件,还是自己去看吧!她只得横我一眼,笑笑拉倒。有时我们一起参加什么活 动,每逢集体合影留念,她当仁不让和一些高级首长在前排中间就座,从来不招呼我也应该坐过去,我就无 所谓地站到后排,又常故意避开不参加照相,不想与她平起平坐,更不想也争点什么,只是在办事时是认 真的,真心实意地愿助她一臂之力。

其实我一直很明白,尽管三妹似乎很得意很风光,雄 心(更是野心)也很大,她曾大言不惭地对我说,别人能上,我为什么不能,老娘(!)不比别人差!又沾沾 自喜地说,有人说我是"戴卓尔夫人,我就是个"铁娘子。"但我心里却认为,你算了吧,别"癞宝爬秤 盘,自称自"了,你有多大能耐,多高水平,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底吗?你为争这么点功名利禄,天天勾 心斗角,使出浑身解数,活得累不累呀?而且也早已看出,她从仕途到个人生活,其实都不顺,凡事都不称 心,且不说她结了婚又离婚,离了又再结,现在又要离,单讲在法庭上当众"大打出手"谁受得了这 个呢?她最后的最高职务,也就是个总参政治部文化部长,与我同级的正师干部,可我是论资排辈自然到 手的,她却是拼拼杀杀挤挤撞撞地争来的,又眼看着别的资历不如她,年龄也比她小的人,呼 呼地跑到她前头,爬到她头上,她怎么也于心不甘,吃不着葡萄从不说葡萄是酸的,但从心里到眼里无 不充满了醋意。我常常见她眼圈总是泛黑,面色也较苍白,虽然她不缺营养,也不少化妆,但过于劳 累特别是心理负担太重了,她争来的这个官,还有什么"女子军团名誉团长"之类虚名,付出的却是自 己全部精力和心力,以及生活的乐趣,别人是有失有得,她却是得不偿失,甚至是赔了老本,直到老 了也一无所得。所以和她在一起,常听人吹她捧她说她好话,我却总是暗暗地同情,惋惜并体 谅着她,谁叫我是她们姐妹的多年老友呢?

美丽多情的二姐,晚景极凄凉

说 起她们姐妹,三妹那二姐更是个悲剧人物。她因为出众之美,就成了首长夫人,不幸也就由此开始,先失 去了自己多才也多情的恋人,也失去了可贵的青春,得到的却是无情无爱的虚浮生活及其虚名。前已说 过,她和自己的早年恋人幽会过,又被伟大领袖"宠幸"过,在丈夫即我那老军长眼里,早已是个 对他不忠的自身不洁之人,加之看透玩腻又人老珠黄,噎对她失去了兴趣。而且这位首长,为人一直很" 花"经常拈花惹草。六十年代噎升到上海警备副司令,有一回紧张备战时,竟找不到这位首长,后来查出他出 去找女人跳舞了,为此他丢了到手的副兵团级待遇,被贬到安徽省军区当了个第几政委。他在解放初 期就是军长,同级的干部以及自己的部下,都已一一升了上去,他不仅原地不动,实际上还下 降了,他是为了美人丢了"江山。"可能正是为此,他常把已不再是美人的自己的妻子出气,家庭生活长 期不和。后来从安徽平调到江苏,又当了几年的省军区第几政委,最后又从南京军区顾问虚位退了下 来。无官一身轻了,他索性自由自在地连家也不回,不断在各地游荡,回到南京也住进军区医院,就 是不回自家把他老婆即二姐晾在一边,甚至把自己的警卫员,公务员和炊事员等等,都弄出来只为他服务,不 管不顾也根本不理自己夫人的生活以至生死,从精神上孤立以至折磨妻子。这使二姐极其苦恼,有一 年她到北京来,向我哭诉了我那老首长对她多年的摧残虐待,她说自己早已无法忍受了,打定主意也 要离婚。

我认真听取了她的控诉,努力安慰了她,又和别的熟悉她的战友商量了,一致认 为她如真的离婚,可能反而得不偿失,她几十年过惯了首长夫人生活,一旦退出豪门,失去优厚待遇,生 活将一落千丈,她已进入晚年,这日子过得下去吗?别人也劝她还是别离婚,真离了你就什么也没 有了,不离至少还有个名份,该什么待遇有什么待遇,除了老头子,别人也不能怎么着她,她就是不离 婚,又可以干耗着老头子,不然说不定等于她给别人自动让位,老头子马上名正言顺地娶个比她年青的,自 己是白白地帮别人忙了。我们不少人都这样劝她,她听听也觉有理,默默地接受了。我记不得因为什 么,二姐这次来京没有住在三妹家,却住到一个战友家里,我那时因为后妻很少到我这来,家 里就我一人,就请她住到我这里来。她看了看我那光棍汉似的家,迟疑地说,孤男寡女的,就我们两 个,住在一起行吗?我这才想起,自己一直真把她当姐姐了,其实她比我大不多点,并且风韵犹 存,我又一贯很欣赏她,是应该避避嫌的,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二姐自家说来真是不幸,还 在安徽时,家里没有暖气,冬天洗澡时,在浴室生了个木炭火盆,一个女儿洗着洗着,就被煤 气薰死了,当时才十多岁,使二姐十分伤心。有个儿子长大了,老军长走后门让他参了军,还是坦 克兵。那小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携枪逃跑了,据说偷越国界时被抓住,作为"带枪叛逃者"被判了徒刑,老军 长再走后门,将他提前释放。因为是个刑期未满的犯人,哪里也不能安排他,只得长期东游西荡鬼 混着,有时住到北京三姨家来,也常到我家来,所以有一战友在我家当我的面,说你爸是先 把你妈给强奸了,然后才结婚有了你们。这一儿一女的厄运,当然使当妈的二姐心力交瘁,痛苦不堪。虽 然还有孩子,但都只躺在老爸树下乘凉,对这老妈不大在乎。后来我们那老军长去世了,我到南京去看 望了已成遗孀的二姐,使我大为意外的是,她才刚到古稀之年,却已衰老得惨不忍睹,整 个人全变了形,说是中了风,嘴角不断流着口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抖抖索索地,儿女都飞走了,家 里整天就她一个人呆着,一边开着电视,一边闭眼歪在沙发上,整个一副等死的架势!且不说她当年出 众的美貌,就是若干年前她练气功时的样子,竟都毫无痕迹了!当年的美人,我们亲爱的二姐,上哪 儿去了?我见她时心痛极了,以后再去南京,明知她很孤独,需要人关心帮助,我却不敢再去 看她,只在心里时时惦念着她,想像着她现在的惨象,每逢看到见过她的人,都仔细打听她的详情近 况。也就在这以后,又引发了一个不圆满的故事。

我们老部队另一老首长,即原二十三 军陈政委,妻子病故后,他正离休在家,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儿媳离婚跑掉了,全家只剩老中 小三根光棍,儿子上班孙子上学后,家里就老政委一人呆着。他家是个独院,一座小楼首长住,警卫 员,公务员,炊事员和司机等等住在外圈平房里,整个楼里上上下下就他一个老头子,虽然在位时家里宾客不 断,退下来后却门可罗雀。老政委年年月月天天独守孤电视,寂寞无聊简直把他给憋死了。他才八 十多岁,其儿子最早提出,给老爸重找个老伴,好有人陪陪他,托许多老同志帮忙物 色,也找过我。我离休后与三妹住在一个干休所的大院里,有次我向她说起此事,她一听就 说,把我二姐介绍他不好吗?我觉得倒是可以,老军长不在了,老政委夫人也不在了,两家大人孩子早 就相熟,正好合为一家。只是有个问题,这两家一直不和,当年在老部队时,军长,政委就有矛盾,先 后都到江苏省军区,分任第二,第三政委,却又不断闹别扭,我就亲耳听二姐骂老政委之妻"地主婆,因 为她出身不好,老政委老伴又向我叨咕老军长,说"这老家伙爱整人。"我想现在"地主婆"和"老家 伙"都不在了,留下的恩怨也该消解了,便把三妹的意思转告了老政委。同时又想,现在二姐的健康状 况还不如老政委,连陪他说话的本事都没有,加之两家有着历史恩怨,很可能老政委不干。哪 知我说后老政委竟有兴趣,马上亲自去看了二姐。倒是二姐不予考虑,她不想老成这样还要改嫁,宁 愿一人呆在自家,这件好事就没撮合成。

谁知半腰又"杀"出一个"程咬金"二姐和三 妹有个异母小妹,这时才五十多岁,不知怎么也是独身,听说此事后主动跑到老政委家,自荐上门愿当填 房来陪老政委。她到后就楼上楼下巡视一番,说自己还要带几个孩子过来,以后这住房将如何分 配,她的人得占多少,又嘱咐老政委儿子道,你们得给我买多少人寿保险,并且从现在起就用专车接 送他们来往。老政委之子听了暗道,这"小姑奶奶"这么厉害,还没进门就要独掌大权了,真要来谁受得 了?父子孙三人一致决定,决不接受这个"小姑奶奶。"这使老政委至今还是一人呆着,现在噎九 十多岁了,我有回去南京再去看他,他已养了条狗,虽然不会说话,却整天陪着老人,一旦来了客 人,那狗就连叫带跳撒开欢。那老政委比小狗还高兴,说我到南京怎么不住他这里来,不止有地 方住,外出还有专车,其实是可以陪陪他,使这家里有点生气。可惜我不能常来南京,来了也自有住 处。我一度参与的由三妹引起的老政委与二姐,以及她们的异母小妹的故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了结尾。可 是二姐呢,虽然早年青春美丽,后来雍容华贵,过了几十年首长夫人的生活,晚景却极其凄凉,我看她之所 以迅速衰老,全是由于她过得很不幸福,不愉快,不正常,这才造成她如今的惨相!

折腾一生最后却成了"孤家寡人"

其 实三妹的晚景并不比她二姐好,在她与第二任老公打离婚的同时,噎发现了淋巴癌等多种病变,以 后的日子不是住在医院,就是出来打官司。离婚官司使她焦头烂额,其癌细胞也迅速转移并日益扩展了,也 许是心病引起了身病,或是身病加重了心病,使她五内俱焚,以致加速了自己生命的终结。不过三妹从 来不是一个甘愿寂寞的人,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使自己扬名出风头的机会,她离休以后竟又筹建开了什么中华民族团结友好协会,中国妇女文化促进会,特别是什么毛泽东文化艺术研究会和毛泽东书法研究会,并且自任会长,一 面煞有介事地忙忙叨叨,一面拖着病躯东奔西走。在她最后几年居然也办成了一件大事。不知她从什么时 候起,描摹仿写开了毛泽东书法,还写出了一大堆,又为此办了个展览。我对此一直不以为然,曾 说她是个没有文化的文化部长,连中国字都认不全,哪能懂得什么书法?还办什么书法展览!就没有关 心这事,也没有去看她的书法展览,只从小报上看到有关的消息。还见到有篇吹捧文章写道:" 毛体"(书法)在中国只有两个人得其真传,且都是女性,一个是江青,一个是李×,很显然,这与毛泽 东的亲传是分不开的。这话说得既含蓄又露骨,就欠赞她也是毛的又一个"第一夫人"了。有 的看过这一展览的人,说展览的作者介绍中,将她写成长期"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知道内情者就 说,她确是在毛主席"身边,只是到底干什么"工作,就不好说了。由她自任"会长"的"毛体书法"研 究会,任命她二姐那个无业儿子为"秘书长"在姨,甥两人到处活动和张罗操持下,这个展览除在北京展 出,又先后办到了南京,徐州,济南甚至广州等地,不仅使她又大过了一把瘾,更为此炫耀了她与伟 大领袖的不一般关系。我虽然不懂书法,只看过她几件作品,感到也仅仅是形似而已,要达到老人家书 法的奔放俊逸和挥洒自如,又谈何容易,她不仅没有这个功力,也根本没有这个工夫,这时她既要治病又要打官 司,哪里还有多少精力时间呢?不过这事确成了她此生最后一个辉煌,虽然大大风光了一阵,却又大大加 速了自己生命的终结。

我离休后同三妹住在干休所一个大院里,但她比我早进许 多年,据说她住了以后,早晨参加院内老干部舞剑等活动时,总是带着小保姆为她抱着剑来,人们就 说她是个带"环"的女"贵族"。其实早已既不"贵"更无"族,只是一个不甘沉沦的离休干部,并在努 力撑着一副架子。有次我和妻子一起去拜访她,又邀请她也来我家坐坐,我们三人是漫 步来我家的,她坐了一会竟打电话回去,让其女婿开车来接她回家。其实从我家到她家,至多只有两三 百米远,可她就要摆这个谱,但也可能由于身体损耗太多,体力确已不支,实在走不了这点路了。此 前我每次看见她,都听她没完没了地骂那"老流氓","老混蛋,就如祥林嫂见人就说她的毛毛一样,不免有 点厌烦,也就很少上她家去。后来大院里通报了一事,说她家被盗了,并且损失不小。我见到她问了此 事,她懊丧地说,是有人请她出去吃饭时,不在意没锁好门,被贼钻了空子,进去后把门从里面锁 上,她回来时发现家里有人,却打不开门,好容易进了家,那贼已从窗户逃跑了。后来检查只丢了一些现 款和存单,首饰之类,总共有五六万元,她说自己多年的积蓄全完了!我却庆幸她那批无价国宝文物没 有被人发现,更未丢失,也许是那贼人根本不识货。她最后几年内,二姐的儿子即她的"秘书长"常 住她家,她在总参三部的女儿也和其女婿常回家住,另有小保姆侍候着,只是在院子里几乎看不 见她,也不再参加干休所的各种活动她不是在住院,就是又出去办书法展了。我妻子有一次看 到她,见她瘦得噎变形了,哪知她竟很快"走"了!

二○○三年七月,我接到关于她病 逝的电话,马上去了她家,见她女儿在,精神极其颓丧,真是已丧考妣了。她是七月八日"走"的,享年 只六十六岁,如今常说"八十,九十不稀奇,七十才是小弟弟"三妹还不到"小弟弟"的岁 数,就寿限摇了!我安慰了她女儿,问她有什么后事我可以帮着办的,她说已有干休 所在办了。到告别仪式时,我和妻子都去了,她的前夫,我的"铁哥们"也到了,只是守在遗 体旁她的亲属只有女儿一个。她前夫说女儿,女婿噎离婚,两人又没有孩子,儿子是由母亲安排到深圳工 作的,早已下了海,由于父母离弃,一直未再回家,与父母也无联系,近年竟完全失踪了,任何电话,地 址都没有,他母亲去世了,竟通知不到他,这使守灵者只剩女儿一人。已离婚的前女婿看了于心不忍,主 动上去陪其前妻一起站着,他要拉我的"铁哥们"一起去,说是他们两人的身分其实是一样的。这 位前夫却不干,说我站在那儿算什么?二姐在南京又在病中,自然来不了,哥哥正在上海没能赶来,大 姐倒在北京,也因多病没有来,不知为什么连二姐的儿子,即三妹的"秘书长"也没到,这使多年风 光的三妹,最后竟成为个"孤家寡人"从逝前到身后,都极其孤独凄凉,她的一生"功名"以至"辉煌",从 此灰飞烟灭,毫无踪影了!

告别仪式以后,我拉三妹的前夫,即我"铁哥们"同来我家,想 让他就便去看看他们共同的女儿,但他没有去,只和我商讨怎么处理三妹收藏的那批国宝级珍贵文 物。我们一致认为决不能继续放在家里,因为她家只剩了女儿一人,孤门独女,什么事都会发生,最 好存到银行保险柜中去,但也只能向其女儿建议,因为决定权在她。我那"铁哥们"当天没有去看他女 儿,晚上仍回了自家,说是回去再给女儿电话,看来他们父女感情已很淡薄。他和三妹共同的儿子更是如 此,竟多年不知音讯。再补充一点,他们这儿子小名为"小东,似是三妹自起的,也许含有"小毛泽东" 之意,不过他长相并不像伟大领袖,与其妹妹一样,只像生母三妹,尤其是其特白的肤色。女儿由于家庭生 活一直不正常,性恪似乎有点孤僻,据说她早已转业,也不知她在干什么。三妹这一家,已是四分五裂,完 全解体了,这又几乎全是三妹自己折腾的结果。如此一生,过得值吗?

以上所记大都出自本 人记忆,其中当然也并非事事亲历亲见,有的也是听说的,特别是关于三妹,二姐和伟大领袖的事。不 过这也有书为证,如"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台北版第三百四十二至三百四十三页,第三百四十 六至三百四十八页,就有关于"女友』『毛另一个是铁道兵政治部文工团团员"的记载,书中写到的事我又另 有旁证,决不敢对她们更不敢对伟大领袖"造谣诬蔑。"不过在一份小报上却登了另一说法,有篇短 文竟说因为三妹是烈士的女儿,毛主席在"亲切接见"她时(不是在伴舞时)说:"杨开慧是烈士,你母亲也 是烈士,你姓李,我也姓(过)李,你就做我们的女儿吧!"并且将她与毛的两个亲生女儿李敏,李讷相 提并论。但是文中对于她和毛"父女"间的那种事却一字未提(事实上凡在国内公开发表的,都一律不 能也不准提)只讲了毛如何关心帮助她,让她好好读书学文化,还几次"资助"她寄钱给自己的父亲等 等,这些事我的"铁哥们"即她的前夫也可作证。此文又把三妹吹成"共和国军内外第一位女部 长",并在"国际名人录"上被誉为"英雄气概美人风度"的"东方才女"此说肯定是夸张虚 浮不实之词,因为这种"名人录"中的文字,都是由"名人"自己提供甚至自己写的,其"名人"资 格花些钱就能买到,因此小报上那篇短文的素材,看来也是三妹自己提供的,也看来她自己一直追求,迷 恋和陶醉于这种"美誉。"

大概也就因为三妹当了这种"名人"二○○四年三月她的老家江苏邳县派 人来到北京,说是县里正在筹建"名人馆"三妹已名列其中,特来搜集她的资料。其文物。来人也找 到我,我应约介绍了她的部分可以公开的情况,也介绍了她的二姐和哥哥的简要情况,又建议他们好 好搜集了解关于她们烈士母亲的事迹和史料,据我所知,三妹的父母一九三九年来到新四军后,又被派到敌 占区去做地下工作,一九四五年被叛徒出卖而壮烈牺牲,三妹这才被送到部队并长大成人。我认为应该大力宣 扬这样的革命先烈。但是来人对此似乎并无兴趣,原因是其生母不是名人,更没当过什么"长",他们只注重 三妹这样的所谓"共和国第一女部长。我对此也只能摇头叹惜,我知道三妹是挺有"名"的,不过只是因 为她曾"在毛主席身边工作"过,而这个"工作"偏偏是说不清道不明上不了台面更见不得人的,所 以对她的介绍只能"掩其一点,只吹其余"这种半假不真的粉饰改扮出的"名人"不知有何值得崇 敬之处!

到我写作此文时,三妹噎"走"了一年多,她的二姐,大姐和哥哥虽已不"健"却 还仍"在",倒是被三妹"休"了的前夫,即我的"铁哥们"画家,活得十分健康甚至自得其乐。他离开三 妹后,一直埋头作画,因为没有再婚,儿子又不在身边,一人独往独来,过得倒也潇洒。因为此文涉 及他和三妹等人的隐私,我只得一律不提本名,只述其事,以保留我党我军我国的这段"历史的真 实。"文中写到的各位,各自都有一段辉煌,如今却早已成为过去,一切都已划了句号。三妹晚年虽不如 愿,却也捞到点虚名,又位列县里的"名人馆,还上过什么"名人录"大概也可"死而瞑目"了。只 是我在回顾她和其二姐等的一生时,心中又充满了惆怅与惋惜,他们这样度过一生,值吗?

另一领袖宠妃

写 完李氏姐妹的事,还觉意犹未尽,因为除了三妹之外,我还认识或见过别的"红色佳人"或"领袖宠妃(大参考 编者按:这是指陈露文小姐)。其中之一是原来所在军分区司令员的女儿,她在空军文工团舞蹈队时,显然也由 于去中南海跳舞,结识了伟大领袖,后来也到了老人家"帐下",并多次伴"君"随"驾"去外地,据其任 务是负责为伟大领袖读读文件,主要是文艺信息,所以这位女舞蹈演员自称是老人家的"文艺秘书"至于她当 时还执行过什么别的任务,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我了解到此事后,曾想道:她与老人家交往时,三妹当时也正 在领袖身边,她们两人为什么没有"撞车",更没有发生冲突,原因何在?

后来读一写毛主席"用 兵如神"的回忆录后,才忽然想通了。老人家是伟大的军事家,自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 外"早已"调兵遣将"安排妥当,不使两人同时到他身边,使两人虽然都是"宠妃,却能互不干扰,可见伟大领袖" 战略战术"之精妙。至于在她们两人之外,老人家还有多少"宠妃"怎么排着队一一享受"皇恩",在"毛泽东私 人医生回忆录"中已有披露,说明伟大领袖确是"日理万姬",并能"连续战斗"即在一个战斗之后接着再 打几仗,使各路"部队"都在他的调遣之下,实现着自己的"战略意图。"难怪有个"宠妃"在被"宠 幸"之后,忍不住赞叹道:"伟大领袖真是伟大,并且什么都伟大,连那个都特伟大。。。。。。"我还记得三 妹对我说过一段绝密的"最高指示"即老人家认为现在的婚姻制度并不好,应该实行一种"合同制,即男女有 意后,只订一年的"合同",第二年还有意就再续一年,反之则拉倒,免得离婚吵架惹麻烦。看来伟大领 袖已在"试行"自己的"理想"了,不过他连"合同"也没订,即使有,一年也不止订一份,他在这方 面确已切身实践并已达到了"自由王国。

上述那位空军女舞蹈演员,在"吾皇驾崩"之 后,无君可伴也不想再跳舞了,通过她爸的老上级粟裕,找到正任总参副总长兼二部部长的我老丈人, 由他安插到二部去作什么外事工作,后来不知怎么又到了南京空军文工团搞创作,只是不知搞出了什么创 作。就在这时,她和我们在九江至武汉的江轮上相遇了,她和我老丈人本来认识,就随我们一起进了武 汉东湖领袖别墅"百花一号",她说自己跟伟大领袖也曾住过这里。几年以后不知怎么她又去了香港,并且甩 掉她已婚的老公,南京军区一个副司令的公子,独自闯天下去了。一段时间后又听说她在香港混不下去,一度生 活无着,却又声言要写一部"中南海宫廷秘事"将交给台湾出版。国内闻讯立即由公安部门把她给逮了回 来并圈了起来,以防"党和国家机密"被她泄露出去。但是在港台有的杂志上,还是登出了她透露的一 些"宫廷秘事,因此确为党纪国法所不容,逮她圈她也理所当然。有一年我还到她在南京的父 母处,问他们这个女儿现在哪里,他们说只知道在国内,却不知道圈在什么地方。

值得注 意的是,在"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中,列述了若干"宠妃"这一确有其人并且可能至今还在的一位,偏 偏一字未提,可见那书中漏网"者未必就她一个。我的朋友三妹自以为独得领袖的"亲传",因而常 常不知自己算老几。其实她只是众"妃"之一,在那本回忆录中又只写其事,未提其名,能名列" 经传"者却另有其人,她只算个"等外品"空军文工团那位更是提都未提,又不知后来被打入何处"冷 宫",甚至不知死活,即使在世,可能也正面对孤灯苦度余生。她和三妹等人,以自己一度的美好青春,换 来如此的一生,过得也都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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